幻灯二

非智力因素对儿童学业成就的作用(家庭教育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非智力因素对孩子成长有多重要?|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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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均为真人真事。全文3890字,读完约需要9分钟。)

引 言

如果说,社会负责孩子的网络生态建设,学校负责孩子的应用软件安装;那么家庭就应该负责孩子的运行系统开发。如此观之,家庭教育于孩子成长的分工、职能和重要性是不是就很清晰呢?

父母承担的职能,就是培养孩子健全人格的良性系统运营能力。系统性能提升了,何用担心其运行软件时卡机?何用担心在社会的网络生态当中没有效率?甚至面临“恶意攻击”时脆弱不堪?

那么,也许有人会问“这个系统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从博士生导师杨韶刚(老师)的成长历程中,似乎可以找到答案。

一、“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物质生活极大富裕,精神生活一片乱七八糟”。

谈到当下经济及物质空前繁荣时,杨韶刚这样说,现在物质生活越来越好,但是相当多的人失去了精神价值。在第一代企业家里面,很多人成了万元户,百万元户,千万元户......这里边有很多人文化素养不高,精神价值跟不上。那一代企业家中只有少数稍微发展得比较好,但是这并扭转不了整体社会精神价值相对滞后的形势。当这种氛围充斥到一定程度,我们的父母难免会受到影响,他们会被“逼着”失去本真的自我,“变态功利意识”会裹挟着他们去“耳濡目染”孩子,如此一来,不合理的压力和焦虑也就慢慢渗透到了孩子身上。

他指出的这一社会倾向,在实践中,可以找到微观证据。对孩子进行感恩教育时,让小朋友给爸爸妈妈写心里感言,我们会听到很多诸如“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送我上学花了很多钱,很辛苦,我要努力学习考出好成绩,将来挣很多很多钱来报答你们。”很多父母听到这样的表白会非常感动甚至眼眶湿润,很少会理性地思考,当孩子这样说时,他在想些什么?他为什么这样想?他这样想意味着他背负着什么?他是在为谁而努力?等等。

杨老师这样说,是基于他40多年的观察与研究。退休前,他是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外)心理学二级教授,广外及澳门城市大学博士生导师,并在国家教育行政学院任兼职教授,在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家校协同教育专业委员会任学术委员。他用40多年深耕于精神分析、人本主义、存在心理学、道德心理学等领域,出版专著15部及译著33部,并培养了90多名硕士及30多名博士。

“父母首先需要搞清楚‘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再反复地帮助孩子搞清楚这个命题,让孩子的潜意识中根植一个健康的、良性的、可持续的精神价值,才能使孩子在不断地成长中得到长效引领。”他说,这是人在成长过程中最底层的逻辑和动力,底层没有建设好,却用“别人家的孩子”去刺激孩子,用成绩分数去引诱孩子,用未来的“竞争焦虑”去压迫孩子,其实这离教育很远了。

这一命题源于存在心理学,其核心 “强调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这是人在全周期发展中的精神价值及依托。当父母的精神依托方向出了问题,孩子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罗洛·梅(Rollo May,1909~1994)被称为美国存在心理学之父(图片来自网络)

我们经常会听到诸如“如何培养孩子的内驱力?”这样的话题,这个内驱力恰恰就是精神价值的表现形式,而精神价值即是内驱力的发动机。所以,当我们在苦恼于孩子“为何不热爱学习”、“为何做事散漫”时,也正需要我们反思,应该用怎样的心态和方法去寻找解决问题的答案。

二、“当世界一流的农民”

1974年底,高中毕业两年后的杨韶刚响应党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参与到了“上山下乡”大潮中,也正是在这次大潮中,他要用实践践行他的中学老师在教学时鼓励他们的“就是做农民也要努力做世界一流的农民”。

(杨韶刚在学农)

“下到农村,我主动申请到养猪场去养猪”。他说,当时一起下乡的知青,大部分都是家境相对好一些,不像他的家庭生活那么苦,所以一听说到农村去都心情低落,感觉像受了多大委屈,受了多大罪一样,更别说主动承担艰苦的工作了。同行的知青对杨老师的选择不太理解,但是他却非常乐意。

“为什么选择去养猪?”杨老师说,小时候他家有十口人,在子女中他排老三。为了补贴家用,他自己在家养兔子,刚开始养两三只,后来养到了40多只。基本上一只兔子一两个月就能长到三斤多那么大,五毛五一斤,卖一只兔子一块多钱。“当时自己就获得了一些劳动成果后的喜悦,就觉得自己挺不错的。”因为有过饲养兔子的经验,所以他主动申请去养猪。

“养了一年的时间,养到了一百多头。这事成了全县的典型,本公社及周边公社,甚至其他省的人,都来参观学习,还有媒体来采访我。当时我的照片在《济南日报》刊登了,影响还挺大的。”他说。

只养过兔子的他,并没有养猪的经验,一开始他自己也犯嘀咕,不知道能不能把猪养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住在知青点,而是直接到养猪场里去住。

“马无夜草不肥嘛,我说这个猪吃夜食是不是肥得快一点?我知道兔子是吃夜食的,但不知道猪会不会吃夜食,但是农民们晚上是不喂猪的,我就跟队里请示,我说我想试一试。下午六点左右喂完后,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起来喂一次,半夜三点左右起来再喂一次,一晚上要给猪喂两次夜食。”

为了让猪肥得快一点,他一门心思地研究。把玉米梗磨成粉,去兽医站买发酵料,然后做成猪饲料。后来又自制一个打浆机,用白菜帮子、红薯叶等打成浆,和猪饲料掺在一起喂。“它们就喜欢吃,为了让猪吃得更多,我就把一开始分栏养的猪放到一个栏里养。一个栏里十几头猪,猪一多了,每次喂食它们都是抢着吃。”杨老师说这是竞争养猪法,“最快的时候可以一天长一斤肉,从队里接手的时候只有十几头猪,结果一年左右大大小小养到了一百多头。”

因为养猪的先进事迹,让杨老师一时名声大噪。他成了济南市十几万下乡知青的先进代表之一,全市只有十九个优秀知青到济南市做先进事迹报告,仅下乡一年的他,因为事迹突出,没有入团就直接入了党,同时,知青点和生产队的几位优秀农民也一起入党,打破了村里十几年没有发展党员的纪录。在1976年年初知青回城后,杨老师又进入济南市一家建筑公司干起了建筑工人。他曾带头和工友一起“大干红五月”,两天三夜连续不停地干,把市中心上千平米的游泳池混凝土浇筑完成,在全是人工浇筑的条件下,这个工作必须一口气完成,中间不能停下。

当年21岁的他成了建筑公司的党总支委员兼团总支书记,后来又担任了第一施工队党支部书记。

他的表现和成长离不开高中时班主任的一句话。

“我的班主任是教外语的,他有一次讲完课后说‘我们中国的农民,三四个农民辛辛苦苦劳动一年才能养活一个中国人,而发达国家的农民,一个农民劳动一年可以养活五六十个他们本国人,所以我们大家要学好外语,把外语这个武器好好运用起来,把外国先进的东西学过来,然后我们国家的面貌就能发生改变,把我们的好东西也传出去。特别是老师最后一句话,‘高中毕业了,哪怕是当农民,也要做世界一流的农民’。这直接成了我后来做事做学术的精神动力。

事实上,在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他就考进了山东师范大学外语系,四年后留校任教。后又陆续考入北京师范大学读硕士研究生,考入吉林大学读博士,后又在南京师范大学读博士后。

(杨韶刚在山东师范大学)

爱因斯坦说:“什么是教育?当你把学校里学过的东西都忘记了,剩下来的就是教育。”这是杨老师十分欣赏的一句话。

“什么是剩下来的?就是刻骨铭心,走到哪里永远都忘不掉的,那就是教育。所以我们的老师也好,父母也好,要给孩子留下一点永远都忘不掉的东西。就像我中学老师说,就是当农民也要当世界一流的农民,我走到哪里都忘不掉了。现在退休了,我也想要努力成为世界一流的退休人员。”

三、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哪个更重要?

“上大学前,社会和生活对我的磨练,对我后面的成长至关重要,算是我人生成长的财富。那二十几年的磨练,如果说赋予了我受用一生的精神价值,让我清楚地知道‘我为什么活着’,是我的第一笔财富,那么健康的身体和坚强的意志就是我的第二笔财富。”他说,一直以来他身心状况都非常好。

“从大学毕业,一直到读博士后,基本上很少在十二点前睡觉,我经常要挑灯夜战到半夜一、两点左右才休息,这和我大学前艰苦的生活历练而锤炼出来的身体意志力有非常大的关系。”

大学四年期间,作为班长,他带头参加各种活动,主动练长跑,最长一天要跑20公里。“又是一个非智力因素的锻炼,因为体育运动锻炼人的意志。因为没有人辅导,脚趾甲盖受伤了,再加上生活也比较困难,就随便穿个旧的鞋子,就这么跑。后来5000米项目我拿了国家三级运动员。”

(杨韶刚在跑步)

2018年,63岁的他远赴埃及,成为孔子学院总部统筹派遣至埃及孔子学院的院长。虽然他已超过了58岁这个最高年龄担任孔子学院院长的规定,这与他强健的身体素质不无关系。

(杨韶刚在埃及孔子学院 后排左起第八)

“当前时代下的孩子,因为物质和经济条件丰富了,部分父母可能会忽略孩子的身体锻炼。从某种程度上说,与其让孩子多刷几道题,可能还不如让孩子多跑几里路。”他说,这也是孩子的非智力因素之一。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反思,父母在亲子教育的过程中,智力因素和非智力因素两者的投入比例是否协调和科学?这需要父母在“分数为王”的大环境中,找回或者保持足够冷静客观的能力后才能判断,否则仍然逃不出被成绩、补课的“狂风暴雨般的蹂躏”,最后父母们“疯了”,孩子们也“疯了”。

后 记

那么,这个系统究竟是什么?现在基本上可以回答这一问题了。

这个系统就是孩子的非智力因素。非智力因素负责构建孩子的健全人格和健康身心,这是个人成长与发展的底层系统,只有这个系统稳定并强大了,在后续发展中才能可持续地学习、迭代和升级。

重视并积极帮助孩子建设好这一底层系统,像成都四十九中那个可爱的生命一样美丽的花朵,或许就不会提前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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